回忆录一样的母爱

陈怡君 2016-12-05

清扫岁月的书橱,拂去尘埃,竟发现一本名为“母爱”的回忆录,作者:我与母亲。翻看树叶,往事全涌上心头。

母爱是一架滑梯,我在上头,母亲在下头。

儿时的我十分好玩耍,每到周六便犟着要到那离家颇远的青少年宫玩耍:沙画、泥塑、小猴拉车、钓金鱼……最具吸引力的莫过于那由两根螺旋梯子两侧,两根高而平的斜直梯子中间的“组合大滑梯”了。然而我胆小如鼠,上了滑梯却不敢滑下去,总是灰溜溜地从侧边低而缓的的螺旋梯滑下,闷闷不乐。母亲见状,便在那长梯末端半蹲着对我喊:“别怕,妈妈在!”我的双腿仍在打颤,梯之高,衬得母亲之小,我又想打“退堂鼓”--腿开始在挪,母亲又喊道:“别怕,快滑下!”说着,朝我张开手作拥抱状。我被“怂恿”了,双眼紧闭,耳旁有风掠过,再次睁眼,已在母亲怀抱。于我,这事一块“里程碑”,从此以后,我再也没畏过高。

回忆录一样的母爱。jpg母爱是一张床,我在床上,母亲在床边。

上幼儿园后,一天大部分时间在此度过。羸弱的我一再感冒,发烧,常去医院以致和院里的护士姐姐们大多熟悉。时而晚上发烧,母亲便担任起我的“护士”:量气温,背上垫毛巾,用厚一点的杯子“捂”热,有时热得难受,母亲便用棉签沾着酒精擦我的皮肤,搬一马扎坐在床边,时刻注意着我,隔时测体温,换冷毛巾敷头,就逢喝水,她也翻箱倒柜找到那长久未用的吸管……旦日醒时,母亲已熟睡于床边--那姿势,我想一定不自在,可她也坚持了一夜。

母爱是一根联络的电话线,我在学校,母亲在家。

到高中后压力徒增,一个书包显然“容积过小”,常常得拎一两个袋子。有时,老师提醒下午会讲哪本练习--我又恰遗之家中,只要跑到楼下电话亭,通过电话线,满怀羞赧地请母亲送来--我家距校颇远。每次,母亲都一口答应,不曾有过一点抱怨和指责--尽管是我的纰漏。有时骑车--那是几个车站的路程啊,身体欠佳的她总在约定时间内抵达校门,伫立良久。待我走来,她只是微笑,我也一时口讷,觉得应感谢一下又不知如何说。“进去吧,别耽误上课!”说完她便松手离去,我心中早已溢满感动。

也许母亲正如一本回忆录,你不会常去翻阅,但它永存你心;翻开来,纵使身处尘嚣,心中那根久未触动的弦也会颤动,重温到那淳淳的母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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