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说我老家

韩逸茜 2018-05-28

形容冬天的词语么,“北风呼啸”便是最经典的一个。这个词对于我来说算是既熟悉又陌生的了。但是在我居住的江南小城,哪儿来的“北风”呼啸?便是有,也被那高高的砖墙挡了去。那么,想要找找“北风呼啸”的感觉,可得怎么办呢?只有一招,便是回到老家。

家乡与住址定义可不一样。住址,不过是在一小块地上把自己围起来。而家乡,是一个神秘的地方,它对你有神奇的吸引力。你若是一颗芽芽,那你的根,一定是在家乡,而不是在住址中。

我的家乡,对各大吃货来说可谓是小蓬莱。那招牌菜虽比不上北京烤鸭,但至少和兰州拉面有一拼。那菜名虽不响亮,但也地地道道的挺实在——“怀溪番鸭”。

必然,我的家乡就是怀溪。

想找“北风呼啸”之感觉并不难,只不过是时间问题,还得从春天盼起。

别以为春天总是温和的,从一开始,家乡的春天就宣誓了自己的不平凡。在老乡们口中“惊蛰”的日子里,一声炸雷——不错的,春天来了。

或许我不是最喜欢春天的动物。一位乡亲家中的老乌龟,如今也有一二百岁了吧,总要爬上固定不变的小土丘晒太阳。久而久之,几乎不动的它就成了家乡的一道风景。没有春风,那还有春天不?这就不言自明了。春天的风是温暖的,不止一次,有比我小的小孩跑过来问我:“春风为什么这么暖和啊?"为了回答他们,也为了回答自己,我思考片刻说:“风儿像一只大手,阳光似满地轻纱,大手抓起轻纱,围在你身上,肯定是暖和的。”虽说不过是一些想象罢,但也能给自己一个解释,心中好似有一个结解开了。

再不过多久,春天就悄然离去了,水中的人多起来了。这水可不是游泳池的水,而是湖中的水。那水不是小溪的清澈见底,也不是大海般的湛蓝无比,而是宝石般的碧绿,加上太阳的照射闪闪地发着光,显得格外富有光泽与灵性。

家乡的小孩子,一到夏天就野了起来,皮肤黑得好比油漆刷过一般。特别是他们个个身怀绝技,上树、游泳、翻墙,无所不能,小镇似乎也因此热闹了起来。

冬青树,在我的家乡随处可见。有的是几十年前刚种的,有的是在爷爷小时候种的,有的太过苍老,早已说不出种下的时间,树的年龄自然也就无从知道了。要说树,必要说那树叶。那树叶绿得如墨汁一般,简单来说就是绿得发黑罢,只是那树叶绿得不像话。伞你见过吗?没错,一下雨,那树叶就是一把伞,树下的地面始终是干的。

树叶虽然不常掉,一掉也就掉几片老得发黄的。但你拾起一片黄色的冬青叶时,你就要知道,秋天来了。秋天是个收获的季节。我的家乡不是特别原始的,靠种地为生的地方,可多少还是有一点的。我的家乡也不是特别发达的,科技飞速发展的地方,但一点小工具还是有的。因此,一到秋天,田里总会闪动着忙碌的身影。

噢!对了,说到秋天,那番鸭的肉膘和油膘都应该长齐了。怀溪番鸭的煮法我不太清楚,不过我知道,端上桌的怀溪番鸭,色香味俱全,在此,我就不详细描述了,免得你们垂涎三尺。

春天,夏天和秋天过去,终于可以见到盼望已久的冬天,盼望已久的“北风呼啸”了。其实,在我的家乡,“北风呼啸”的感觉只能找到“北风”二字,谈不上“呼啸”,想找到“北风呼啸”,我想得去一趟哈尔滨才行。我的家乡,虽然冬日里北风没有呼啸,可也是蛮冷了。大多数时候,人们都窝在家里,街上空无一人,显得十分冷清,也没有多少人注意,梅树枝头的那朵花,会在咧咧寒风中悄然绽放……

乍的看来,家乡的四季就是世界的四季,或者是对我来说,家乡,就是整个世界罢。